关于权利问题的访谈——访全国著名人权专家徐显明

张 晶

2003年9月10日——12日，全国监狱人权保障理论研讨会在南京国际会议中心举行。全国著名人权专家、中国政法大学校长徐显明参加了这次大会。在会下，笔者有幸两次与徐显明教授进行了较长时间的交谈。深感收益匪浅。现整理如下，以享读者。
☆张晶（以下简称☆）：欢迎徐校长在百忙中抽时间参加这次有关罪犯人权方面的理论研讨会。我知道您很早就进行了人权理论方面的系统研究，您的人权理论倍受关注。我也读过您在山东大学任职期间编写的有关“法理文库”中的不少专著，以及由您主编的《人权研究》刊物，尤其是前些日子中央党校主办的《学习时报》对您的采访。您是人权方面的权威，有您的参加，这次会议一定会开得非常成功。
★徐显明校长（以下简称★）：过奖了。我的确在人权的系统研究方面起步较早。在上个世纪80年代我写的《论权利》的其中许多观点，现在还在被广泛引用。权利是法治的核心理念。我们倡导依法治国，建立社会主义法治国家；中国共产党人要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发展社会主义的民主政治，其基本点在于保障人权，在此基础上，还要发展人权，使最广大人民群众的自由与幸福得到全面的发展。
☆：人权问题是一个敏感的话题，特别是罪犯的权利、或者说是人权，受到广泛的社会关注。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罪犯的人权状况是衡量一个国家、一个社会文明的标尺。请问徐校长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你说的有道理。的确是这样，罪犯人权是一个特殊的领域。我们国家在上个世纪的90年代初发表了《中国改造罪犯的状况》白皮书。对罪犯的人权进行了全面、具体的概括，向国际社会展示了社会主义中国的人权状况。这是非常必要的。
罪犯是公民，他们在监狱服刑，他们的权利受到限制。这是社会正义的体现。同时，他们的权利也受到了特别的保护。考察一个国家、一个社会人权保障的状况，人们不是去看高层人士的人权如何，而是恰恰相反，人们要去考察处在社会底层的人士、弱势群体的人权保障程度。社会底层、社会弱势的人权得到保障了，整个社会的人权水平就提高了。罪犯正是处在社会特殊状态中的人，是弱者，需要受到特别的关照。
对一个社会来说，每一个人的人权都需要保护，社会为什么要特别保护妇女、儿童，为什么要保护残疾人，就是这个道理。正的因为如此，联合国才制定了《囚犯待遇最低限度规则》。
☆ 徐校长，我们对罪犯人权的认识到目前为止，还不
是很统一的，在广大基层监狱警察中，不少人还难以理解为什么要特别强调保障罪犯的人权？他们认为，监狱警察的人权还没有保障呢，我们又如何保障罪犯的人权？我认为，这样的认识是偏颇的，我感觉这于长期以来的我们强调监狱是国家的专政工具，与我们对法的本质的理解有密切关系。如，我们对法的本质的理解实际是马克思针对英国资产阶级法所写的的一段话。我们具体表述为：法是统治阶级的意志；而这种意志是由这个阶级的物质生活条件决定的。我以为我们的这种理解扩大了马克思的原意，因而是不准确的，有片面性。
★：这是马克思写在《共产党宣言》中的一句话，原话是这么说的“你们的观念本身是资产阶级的生产关系和所有制的产物，正像你们的法不过是被奉为法律的你们这个阶级的意志一样，而这种意志的内容是由你们这个阶级的物质生活条件来决定的。”马克思的这句话是在资本主义条件下说是，是针对资产阶级的，我们在理解这句话时，必须注意到特定的语境下的具体条件。如果我们将其无限放大，放到任何社会形态去理解，那就缺乏了对马克思主义的认识的科学化，甚至是曲解了。问题就在于，我们的这种理解是普遍的，是长期以来支配我们思考和研究法律的核心思想。这表现在监狱工作实际中，就表征为监狱是专政工具。大家认为，对人民讲民主，对敌人讲专政，因而，在监狱服刑的罪犯就成为了专政对象。对专政对象，当然就不能讲人权。（张晶：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人民的残忍）这是长期以来，制约我们思想的精神枷锁。人民的概念与敌人的概念是政治上的判断，而非法律上的判断。法律上，在理解“人”的时候，首先要承认所有的人都是法律关系的主体。在主体问题上，必须承认“普遍性”原则，即权利的主体是普遍的，亦即人权的主体是普遍的，不管是“敌人”，还是“人民”，只要他是人，他就享有人权。显然，对罪犯也要讲人权。这是建立法治国的必然要求。
☆：这次研讨会，我注意到，我们实际工作部门的同志，还是倾向于探讨罪犯人权的受限制性，以区别于普通人的人权。我理解，这反映了实际部门的同志其深层次、或潜意识的表现出的对罪犯人权的一种不情愿，意思是说，罪犯的人权与普通人是不同的，不要老是强调罪犯的人权。言下之意是罪犯的人权是受到方方面面制约的人权。
★：对这个问题要全面、具体的分析。我不否认，有这种因素，但罪犯的人权的确不同于普通人。不同在于，他们是在服刑的前提下的人权。在人权理论上，这类人权被称为“特殊公权力的人权”，这类人权的主体如军人、外交官、受刑人等，他们的共同的特征是处在一种特别强制的法律关系中。
我们习惯于称呼的罪犯，这本身就是带有歧视的意思，有人格差别的成分。在欧美国家，对罪犯一般称呼为服刑人员；在日本、德国，他们被称为“受刑人”。这个概念表达的是一种状态，不带任何歧视性。
☆：在香港，称呼罪犯为在囚人士。
罪犯的人权，有赖于监狱、监狱警察的积极的作为才能实现。从这个意义上说，罪犯的权利是特别的人权。但这不是罪犯人权的“限制性”。限制性，更多理解为人权的消极意义的特点，如罪犯的人权是受到限制的人权。
★：是这样。
☆：在人权的意义上，罪犯的权利是多方面的。监狱警察习以为常的教育罪犯认罪服法问题，其实从权利的意义上说，是需要再探讨的。监狱有什么权力让罪犯认罪服法？监狱警察你如何知道罪犯有没有罪？因为所谓罪犯的罪，是由法院认定和判决的。对判决的态度，是受刑人意志自由的部分。强迫认罪，一旦判决是错的，这个强迫本身该如何认定呢？在受刑人的特有权利中，拒绝认罪应是一种权利。无这种权利，其控告、申诉及请求司法公正的权利又以什么为依据呢？
★：罪犯有不认罪的权利。监狱时常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这里，罪犯认罪了，并且表现很好，突然，法院一纸裁定，改判为较轻的刑罚了。这就是法律上的笑话了。有错必纠是对的。但这和罪犯认罪服法不认罪服法是两回事。监狱警察，仅凭法院的判决书，很难认定罪犯是否有罪。有些案子是非常复杂的。在监狱，罪犯屈服于压力和自己的现实需要，表面上认罪服法了，其实内心深处并不服气，这样的认罪服法不过是自欺欺人，做给监狱警察看罢了。
☆：认罪服法在目前的法律框架下，对罪犯还是有实际意义的：法律规定，认罪服法是罪犯减刑、假释的第一个条件。我们的理论一直认为，认罪服法是接受改造的前提和基础；我们的逻辑是，不认罪服法，何来改造？不改造，何来减刑？我们在实际工作中，正在努力改变监狱警察的僵化观念，确立罪犯是公民的现代理念，尊重罪犯的人权。使广大监狱警察明白，罪犯是公民，罪犯的人权，是和公民一样的神圣；形式一样的必需；救济一样的重要。
★：我注意到了你们的《江苏警视》杂志。上面有一页“论权利”的文字（张晶：其中，有您的一段，是《学习时报》上刊登的）。我也注意到了江苏介绍的经验。在法治的语境里去保障罪犯的人权，起点是高的。不过，要转变人们几千年来积淀的对人权的偏见是困难的。这次会议上，还有的同志把敌人和人民的概念拿出来去套服刑人员，说服刑人员中，有敌人，也有人民。这种表述没有意义。
☆：敌人、人民是政治概念；罪犯、守法公民是法律概念，二者是搅不到一起去的。
★ ：这些概念，很早就解决了。我们讲人权，首先
搞清楚人权的主体。不要老是批判抽象的人权；也不要只讲“类”人权。服刑人员，作为一类是有区别于其他“类”的人权，但是，服刑人员作为个体也是有人权的。不然，仅仅是作为“类”，仍然是抽象的，也是不合逻辑的。不要搞的连我们自己也都绕不清楚了。服刑人员的人权，我们在法律的范围内讨论，不要政治化，不要争论是敌人的人权，还是人民的人权。我们正在由政治社会走向公民社会，这是由传统走向现代的必然趋势。服刑人员的人权也必定得到更快、更高的发展，这是我们所期待的，也是阻挡不了的。
《学习时报》的记者采访我时，我曾经说过，保障公民权利是依法治国的本质。执政为民，为民之何？我的判断就是为了人民（公民）的权利。人民的根本利益，要靠法律上的权利来实现。要以公民权利为中心重新构筑国家制度，以绝大多数人的利益为基础来建立法律制度，体现绝大多数人的意志的政治，也就是我们讲的民主政治。
我的意思是说，保障罪犯的人权，我们重要的是在思想观念上，或者说在理念上搞清楚人权所蕴涵的价值，这样，无论是保障公民的人权，还是保障罪犯——服刑人员的人权，我们都不会发生偏差，都会成为我们的自觉行动。
☆：您的见解很重要，对我们监狱机关的实际工作将会产生重要的影响和指导作用。谢谢您的指教。



交通部


交通部文件

交公路发[2004]19号



关于贯彻落实“1.15”全国预防道路交通事故电视电话会议精神的紧急通知


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交通厅(局、委)、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交通局：
　　2004年1月15日，国务院组织召开了全国预防道路交通事故电视电话会议，通报了当前道路交通安全形势，督促各地方政府和相关部门进一步落实预防道路交通事故工作责任和措施，以推动当前春运及今后一个时期道路交通安全工作，有效遏制重特大道路交通事故的发生。会上，国务委员周永康做了重要讲话，要求当前的道路交通安全管理要着重抓好整顿驾驶员队伍、整顿路面行车秩序、整顿交通运输企业、整顿机动车生产及改装企业、整顿危险路段、加强责任制、加强宣传教育的“五整顿、两加强”工作。为贯彻落实这次会议精神，更好地推动道路运输安全生产和事故预防工作，现将有关事项通知如下：
　　一、关于当前的道路运输安全生产形势
　　当前道路运输安全形势十分严峻，重特大道路运输安全事故接连发生。据不完全统计，仅1月7日进入春运以来，全国道路运输行业就发生一次死亡3人以上的重特大运输事故12起，造成104人死亡、169人受伤，其中一次死亡10人以上的特大道路运输事故5起。事故的详细情况见附件。上述事故发生后，部领导十分重视，指示有关地方交通主管部门要协助相关部门认真做好事故处理和善后工作(部领导具体批示已通报给事故发生地和车籍所在地省级交通主管部门)。
　　发生上述事故的主要原因有：一是驾驶员违章超速、临危操作不当，二是驾驶员疲劳驾驶；三是车辆超载现象严重；四是因下雨、下雪导致的路滑等。上述事故的发生反映出目前我们在道路运输安全管理方面还存在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需要从深层次研究探讨预防道路运输安全事故的方式、方法。
　　 二、统一思想，加强领导。各级交通主管部门要从关爱生命、执政为民的高度，认真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关于安全工作的一系列重要部署，深刻学习领会周永康国务委员的重要讲话精神，对安全工作搞一次回头看活动；要以“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以“交通行业要做一个负责任的行业”为工作准则，牢固树立“安全第一，预防为主”的思想，充分认识道路运输安全工作的长期性、艰巨性、复杂性和系统性，时刻绷紧安全这根弦；要认真汲取上述事故的惨痛教训，结合当地实际，深入查找道路运输安全生产中存在的薄弱环节和突出问题，把道路运输安全生产工作作为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的重中之重，切实加强领导；要积极主动地加强与公安和安全生产监督部门的沟通协调，及时交换工作信息，互相支持，团结协作，形成工作合力。各级交通主管部门的领导同志一定要认真解决“安全生产抓不下去、安全管理严不起来”的问题，在思想上高度重视，在行动上狠抓落实。当前还要结合春运工作实际，把道路运输安全生产各项工作落到实处、抓出成效，尤其是要在继续贯彻落实各项非典防控制度的同时，切实解决当前道路运输企业存在的突出问题，从根本上为运输企业的安全生产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
　　 三、建立健全安全生产责任制。各级交通主管部门要按照部确定的“三关一监督”的道路运输安全生产监督管理职责，进一步明确并落实交通主管部门、道路运输企业、客运站和驾驶员等从业人员的安全责任，抓好安全生产责任制的落实。要进一步完善事故预防措施和处置预案，牢固树立“企业是安全生产的主体”的思想，督促企业建立完善各项安全管理制度，提高企业领导的安全责任意识。
　　四、整顿驾驶员培训市场和营运驾驶员队伍。去年，因驾驶员违章造成的道路交通事故占事故总数的86．3％，驾驶员特别是营运驾驶员仍然是影响道路运输安全的主要因素。各级交通主管部门要严把驾驶员培训市场准入关，严厉打击并取缔无证非法经营；要进一步规范驾驶员培训单位教学行为，严格落实教学计划和教学大纲，强化对驾驶员的安全意识和职业道德培养；要严格对驾驶员培训单位教练员和营运驾驶员考试员的素质考核，对违规行为的教练员或营运驾驶员考试员，视情节轻重，要给予相应的纪律处分直至追究法律责任；要强化动态监管措施，坚决查处只收费不培训、不考试就发从业资格证、买卖从业资格证等违法行为。对问题较多的驾驶员培训单位，要责令其限期整改，对问题严重且整改效果不明显的单位，要停止或取消其培训资格。各级交通主管部门要积极与公安部门协调配合，建立培训与考试工作的衔接机制。
　　要强化营运驾驶员从业资格管理，重点抓好客车驾驶员、危险化学品运输车辆驾驶员和汽车列车驾驶员的从业资格管理工作，坚决杜绝不符合条件的人员驾驶营运车辆；对发生重大事故或屡屡违章的营运驾驶员，要切实采取有针对性的培训；对情节严重的，可注销从业资格证件。要鼓励运输企业采用GPS、行车记录仪等先进技术和设备，加强对营运驾驶员的动态管理。
　　五、改善公路行车环境。去年高速公路上发生的道路交通事故同比上升22.4％，死亡人数上升34.2％；发生在二、三级公路上的交通事故占全部事故的36.1％，死亡人数占总数的51％，各级交通主管部门要正确认识公路行车环境在道路交通安全保障体系中的重要作用，在公路设计、建设和管理的各个环节，对安全因素给予充分考虑，重点是优化公路路线路形设计、完善道路建设标准、增加道路交通安全设施等。要按照部统一部署，积极推进在国省道干线公路上实施以“消除隐患、珍视生命”为主题的“公路安全保障”工程。同时要针对冬季部分地区路滑和多雾等特点，加强与气象等部门的合作，完善预警机制，必要时应增设警示标志，提高公路行车的安全性。各地交通主管部门要做好改造路段的调查摸底和统计工作，统筹规划，分期实施。要加强施工路段的安全管理，科学设置指示标志。
　　六、加强道路客运市场监管。各地交通主管部门要进一步加强客运站的源头管理，监督客运站严格进行安全检查、按照车辆的核载座位售票、检票，严禁携带“三品”上车和超载客车出站；要积极与公安部门协调配合，加大路检、路查力度，对查处的超载客运车辆要及时进行人员分流，严禁只罚款不分流；对发生事故的客运企业或经营业户特别是事故频发的客运企业，要按照有关规定，采取必要的行政措施，暂停其客运线路的审批或调整其经营范围；要重点抓好运送学生、民工的包车客运的监督管理工作，对不符合夜间安全运行条件的三级以下公路，坚决不允许开通夜班班线客运或包车客运，已经开通的，要立即停运；要继续认真清理道路客运挂靠车辆或变相挂靠车辆，严厉打击无牌无证非法经营车辆，严格禁止拖拉机、农用车投入道路客运市场。要加快研究制定对道路客运企业实行安全评估或认证的政策措施，提高道路运输行业安全生产的规范化水平。
　　七、加强对营运车辆的技术管理。要严把营运车辆市场准入关，建立完善车辆进退运输市场管理机制，对不符合营运车辆综合性能指标要求的车辆，强制其退出道路运输市场；要督促道路运输企业对所属车辆按时进行定期维护和检测，确保车辆技术状况良好；要加强维修市场监管，对涉及车辆安全部件的维修，必须实行维修竣工出厂检测制度。
　　八、强化道路运输安全宣传教育。各级交通主管部门要结合《道路交通安全法》的实施，采取多种形式，广泛、深入、有针对性地开展相应的安全宣传和教育活动；各省级交通主管部门要整理汇编近期发生的重特大道路运输事故案例，连同部本次通报的事故情况，以最快的速度向道路运输企业及经营业户和从业人员进行通报，认真分析当前道路运输安全生产形势，查找原因，举一反三，深刻汲取教训，切实提高道路运输企业及经营业户、驾驶员和老百姓的安全意识；要教育广大运输企业、经营业户和从业人员正确处理好经济效益与安全生产之间的关系，切实加强安全生产管理。
　　九、加大超限运输治理力度。车辆超载超限是安全行车的一大隐患，也给公路设施安全造成很大破坏。部今年将在国务院的统一部署下，和国务院有关部门联合大力开展对超限运输的综合治理工作。各级交通主管部门要给予足够重视，与有关部门密切协调配合，坚持源头治理，加大执法力度。要努力探索发挥经济杠杆治理超载超限运输的新思路、新做法、新手段，引导车型车类的结构调整，鼓励发展厢式运输等先进运输方式。
　　十、强化危险化学品运输安全监督。各级交通主管部门要继续认真学习并贯彻落实《危险化学品安全管理条例》，加强对从事危险化学品运输的企业、装备和人员素质的把关工作。要集中开展一次危险化学品保管和运输的安全检查，督促相关企业加强对危险化学品运输各项规章制度的落实，确保危险化学品运输安全。要把最近发生的危险化学品运输事故案例汇编成册，开展对从事危险化学品运输企业、从业人员和相关生产企业的宣传和教育活动。
　　 十一、认真执行道路运输事故报告制度。各级交通主管部门要严格按照交通部办公厅《关于进一步加强公路工程和道路运输重特大事故报告制度的通知》(厅公路宇[2001]566号)的要求，在当地政府的领导下，加强与公安部门的信息沟通和交流，做好辖区内所有公路工程和道路运输重特大事故的及时上报和事故发展过程中重要情况的续报工作。报送联系电话：(010)65292753，传真：(010) 65292767。
附件：春运以来道路运输事故情况



中华人民共和国交通部（章）
二○○四年一月十七日

附件：

春运以来道路运输事故情况

　　1月7日14时10分，重庆市秀山县溶溪镇晨光村驾驶员王道兵驾驶车牌号为渝AU0619号旅行小客车(核载 16人、实载26人)，从秀山县城汽车北站驶往溶溪镇，行至秀溶公路15公里+200米处时，由于雨天路滑，有雾视线不良，加上会车时驾驶员操作不当，坠入78米深的坡下，造成11人死亡、重伤4人、轻伤11人。
　　1月8日20时30分左右，陕西延安市运输集团公司客运一公司的“陕J12541”川马星王大客车，在210国道 334公里+555米处的水马河边，由于下雪路滑，坠入约10米左右的桥下，造成4人死亡，25人受伤。
　　1月9日上午7时35分，山西省忻州运输公司长梁沟至太原的晋H06636宇通客车(核载29人、实载21人)，行至宁武至原平大运路193公里+200米路段，与晋H12723带挂货车会车时，由于货车的挂车脱挂与客车相撞，造成5人死亡、13人受伤。
　　1月9日14时30分左右，安徽省砀山县皖L52408中型客车在省道223线权集乡郭曹庄弯道处与山东鲁 Q12129解放大型货车相撞，造成3人死亡、4人受伤。
　　1月10日上午9时10分左右，云南红河交通运输集团公司绿春分公司G27435号客车，从绿春三勐乡发往绿春县城，行至11公里+300米处时，翻下80米深沟，造成5人死亡、7人受伤。
　　1月10日上午10时55分，河北省唐山润田机电有限公司一辆冀B51329货车，在京承旅游公路承德路段与承德运输集团公司三公司冀HE0010金龙客车(核载25人、实载29人)相撞，随后又与蒙D20966尼桑小轿车相撞，造成6人死亡、7人重伤、19人轻伤。
　　1月10日15时30分，广西崇左市大新县雷平镇车站村柳路屯驾驶员覃某驾驶一辆桂F71138号(带挂7012)东风大货车，在大新县道响太线28公里+980米处，与一辆桂FL7832号摩托车相撞，造成6人死亡、1人受伤。
　　1月11日凌晨4时36分左右，广东省高州市驾驶员冯某驾驶粤K一05342牵引车、粤K一0066挂车，在广西柳州市装载20吨浓度为30％的盐酸，由柳州往广东肇庆方向行驶，途经梧州市东环路龙船冲三叉路口时，由于车速过快，路况不熟悉，在急转弯时牵引车和挂车突然分离，致使挂车自行侧翻在路旁，行人1人受伤。
　　1月11日10时20分左右，四川甘孜州康定汽车运输公司53队一辆牌号为川V02532的亚星大客车(核载42人、实载51人)，在由甘孜州色达县向成都方向行驶途中，当行驶至阿坝州金川县二嘎里乡境内国道317线刷炉公路 163公里+200米处，由于车速过快，坠入近6米深的路坎下，造成16人死亡、32人受伤。
　　1月13日13时45分，广西河池集联运输有限公司驾驶员韦某驾驶车牌为桂MA3138的客车(核载22人、实载 26人)，在都安县五竹乡0．5公里处，与一辆桂M81242中型普通客车会车时发生刮碰，致使桂MA3138客车翻下约 100米的山沟，造成15人死亡、2人重伤、9人轻伤。
　　1月14日凌晨4时50分，江西分宜县汽车运输公司一辆赣K30992客车(核载36人、实载37人)，配备2名驾驶员，在昌樟高速公路3l公里+300米处，翻入药湖大桥下，造成16人死亡、21人受伤。
　　 1月14日下午1时40分左右，湖南湘西自治州保靖县一台车号为湘U一80658的个体19座中巴车，无任何营运手续，从该县隆头私自载客(初步核定18人)开往保靖，在拔别公路(乡道)55公里+500米处，从80M的高坎翻下，造成12人死亡，6人受伤。
　　1月17日凌晨2时30分，贵州省铜仁地区沿河县一台车号为贵D50506的中巴车(核载14人，实载22人)，在贵州省黔南州翁瓦县境内茅坡与路边停放的大货车相撞，造成5人死亡，8人受伤。